离泽宫,乃金翅鸟族所居之地,为景阳当年娶蛇王之女,得蛇族的领地所建。
后芜浣野心暴露,被天启和白玦共同打败,被炙阳废去神力,赶下界后,芜浣便带着残存的天狗,蛊雕,九尾狐的势力,避于离泽宫内。
因芜浣是由神力转修的魔力,所以被废了神力后,她身上的魔力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动,故这些年,她一直在离泽宫闭关修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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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想她子景阳,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,不顾芜浣闭关之前,令他勿生事端,收服其它妖族,壮大势力之言,在景阳之女芜姬与虚黄成亲,诞下羲玄不到千年,景阳便再等不下去,带着金翅鸟妖攻上了天界,这才被天界重伤了离泽宫的势力。
芜浣出关后,听闻此事,连下了几道指令,第一条便是废除景阳金翅鸟妖王之权,只担此虚名,并罚他自省一万年;第二条则是命景昭担起金翅鸟族之责;第三条则是收归从玄晶宫逃离的妖族。
因自森羽登妖皇之位,惧其它妖族的势力,怕其有夺位之心,便将除他几个亲信之下的妖族之外的妖众,全赶出了玄晶宫。
这些妖众,有一部分逃往了北荒,有一部分入了离泽宫,还有一部分则为斩荒所收。
被斩荒所收的包括逆云所带领的狼妖一族,蝶蔓所带领的蝴蝶妖一族,还有马妖等。
虽闭关多年,可因芜浣的神脉受损过重,又被魔力所侵,修为较之前,已大有减损。
芜浣深知若以自己鼎盛时期的修为,倒还能和现在没有半分灵力的天启,炙阳,白玦和上古拼上一把,可以如今的修为,却是毫无胜算。
为了能让自己的修为快速提升,芜浣几乎翻遍了所有妖族的修行之法,最后让她无意中得到一本古籍,上面描述有一种宝物,叫青琉樽,只要寻到开启它的十二把灵匙,再以妖神祭之,它便能令山河倒流,日月逆转,重回过去。
青琉樽乃是妖族之物,这十二把灵匙为十二生肖之形,多在各大妖族之手,芜浣已集齐了七把,还少了逃往北荒的虎族手里的虎形灵匙,还有龙形,马形,兔形和猴形五把灵匙。
但芜浣已得到消息,龙形灵匙,很大可能在青帝青瞑手中,由他徒弟许宣代为保管,马妖竟被斩荒所收,要想得到马形灵匙,必得从斩荒下手,而猴形则是被一只叫无支祁的猴子拿去。至于兔形灵匙,因兔妖势单弱薄,对森羽构不成危险,所以兔妖只被赶出玄晶宫,依就在玄晶宫外盘踞。
而现下,芜浣已经用青琉樽与森羽达成了条件,所以想要得到兔形灵匙并不难,至于无支祁手里的那把,芜浣本是没有把握拿到,可这世间,最逃不过的就是一个“情”字。
因芜浣手下有九尾狐,为狐族之主,而五百年前,有一只叫紫狐的狐妖,因偷吃了无支祁的葡萄,被他所抓,自此一颗心便落在了他身上。
后修得千年修行,知无支祁喜爱美女,便化成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,日日与他相伴。
故要得到无支祁手里那把灵匙,芜浣只需等无支祁与那紫狐情意深重之时,命九尾狐令紫狐拿走无支祁的猴形灵匙便可。
真正难得到的,一把是青瞑手中的龙形灵匙,一把则是斩荒手里的马形灵匙。
芜浣自被驱逐下界,不得诏令,无法重回天界。
而青瞑和斩荒,又一直居于天界。
但不知是天道也忌惮强者,还是她芜浣终于时来运转,不久前青瞑和斩荒竟都来了下界。
且她已让人查得,他二人下界,一是为着蛊雕一事而来,一是为着森羽而来,而这两件事,偏与她都密切相关。
芜浣知,即使她不找上他们,他们迟早也会来找她。
果不其然,在她让人查得天界青白黄三帝,前后脚都来了下界不久,便先得人禀告,言修罗王请见。
原虚黄来下界,便直接找上了修罗的最强者罗喉计都,说来也是好笑,这罗喉计都平日里看似与修罗王称兄道弟,一派忠诚,但实际上,一直以自己为最强者而自傲,甚至在修罗族里网罗势力,显有取而代之之心。
他二人表面和平,暗里斗得你死我活,正如同她与虚黄,虽因金翅鸟妖而成了亲家,但所谋不同,其心始终无法合为一体。
芜浣想罢,又觉蛊雕之事极为麻烦。
蛊雕向来靠吸食人族之血增进修行,先前被中天殿主发觉时,是她请求修罗王出手相助,后严令蛊雕不可再暴露行踪,但不知是受了何人挑拨,竟在她的眼皮子下,连犯了三起吸尽人血之事,这才致使中天殿主一怒,诛杀尽了所有的蛊雕。
芜浣可不似她那个光只长个子,不长脑子的儿子那般冲动易怒,她虽知诛杀蛊雕的是中天殿主柏麟和斩荒,但却明白真正致蛊雕身死,是那背后挑拨之人。
但这人藏在暗处,是敌是友不知,故极为险恶。
话说回来,虚黄一入下界,便找上罗喉计都,怕不单单只是为了蛊雕一事而来。
“柏麟,吾再问你一次,你确定蛊雕曾与修罗有过联系?”
虚黄自高位上,回过身,目光促狭而惊疑。
他已找过罗喉计都,将柏麟曾与他说过,他下界用天眼寻到蛊雕,却被修罗救走一事告知,问罗喉计都可知此事。
但罗喉计都却极为肯定说绝无此事。
还言明,修罗一族上下同心,既与天界相和,自然视曾攻上天界的金翅鸟妖一族为敌,那金翅鸟妖竟与芜浣有关,而蛊雕又是芜浣的势力,他们唯恐避之不及,又怎会相助。
比起柏麟,虚黄自然是更信罗喉计都,这才又来逼问柏麟。
但柏麟只微点了下头道:“柏麟确定。”
虚黄疑虑道:“柏麟,你可真瞧清了,许是那救走蛊雕的,并非修罗一族,而是其它妖族罢了。”
柏麟面色一冷,道:“若黄帝不信,柏麟也无话可说。”
虚黄还指望着柏麟,能代他查清蛊雕被诛杀一事的前因后果,因他虽是被沧浪逼迫下界,却也得了主神和战神之令,要去会见芜浣一番,探问开启青琉樽一事进行得如何?那十二把灵匙是否都没找齐,若没,又要从何处得,因主神和战神言明,让他下界后必要助芜浣一力。
虚黄接了此令,暗自猜测主神和战神一改往日的懒散,突得这般急切地想开启青琉樽,他二人的目的也是为了回到过去吗,可回到过去对他二人又有何好处?过去可是还有混沌之劫未消,还需得主神以身应劫,再说这次回去,可没有一个痴情的妖神,能代主神去受过。难道是让战神再去应一次劫,可他二人有这般傻吗?
那他们是为了急切地想杀掉妖神!
毕竟要开启青琉樽,需得妖神以身相祭。
可据他所知,妖神虽是他二人的心头一患,但因妖神失了本源之力,不足为惧,故他二人对除妖神一事,已经不大放在眼里,反倒让他们真正引以为害的,正是炙阳真神。
那是神界发生了何变故,竟让他们对除妖神一事如此急切了起来。
虚黄想让柏麟代他查蛊雕一事,好让他把全部的精力放在青琉樽和神界一事上。
故一看柏麟冷了脸,怕柏麟真会摆手不干,连忙好声好气地劝说了一番,柏麟便也勉强答应,再去替他查修罗的行踪。
等虚黄走后,司命急急赶了进来,朝着柏麟一拱手道:“帝君,小仙实在没法子了,帝君您还是快去见见斩荒上仙吧!”
“他又在闹什么?”
柏麟有些头痛,但嘴角却是向上扬着的。
司命连忙道:“帝君,斩荒上仙去找了媒婆,说要求娶帝君您。”
柏麟一斥:“胡闹。”
司命连连点头道:“帝君说得是,那斩荒上仙也太心急了点,虽帝君您与他相识已久,可真正互通情谊也才几日,怎能直接就求娶了呢,再怎么也得先回了天界,再处个千百年的”
司命被柏麟一瞪,话就吞吐不出道:“帝……帝君”
柏麟一手背于身后,眸里带着一层浅淡的笑,“司命”
“小仙在。”
“你去传我的话,问他想要什么嫁妆,不论是天上地上的,只要他想,我都帮他得来。”
“帝君,您的意思是……是您要娶斩荒上仙!”司命惊得瞪圆了眼睛。
柏麟回看他一眼,语气很淡,“难道不行。”
司命面色尴尬,很慢地又拱了拱手,迟疑道:“也……不是不可。”
怕被帝君看出他不太真心的样子,司命忙要溜道:“那帝君,小仙先去向斩荒上仙传您的话喽~”
一本接一本的书卷,被从案桌后扔了出来,沧浪甫一踏进天启的寝殿,就被满地乱扔的书卷挡了路。
无法,沧浪只能一挥手,将一地的书卷扫到案桌上,撂成几堆,整齐摆好。
天启听到响动,一手扒上案桌,从地上起来,又将身上的书卷扒拉开。
沧浪走到案桌前,看到天启几乎被书卷给埋了,有些好笑,又一挥手,将他身边的书卷全理到了案桌的另一边,朝天启伸手道:“起来吧,也不怕地上凉,身子受冻生病。”
沧浪自身有护体的仙力,并不惧寒冷暑热,但天启不同。
果然,天启伸过来握住沧浪的手,冷得似块冰,沧浪直接往天启手上渡了一些灵力,将他自手心到全身都蕴热后,正想拉起他便放开手,却不想天启朝他突得灵巧一笑,在沧浪有些发怔时,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拉,另一手勾住沧浪的脖子,仰头,极快地在沧浪脸上一碰。
天启离开有一会,沧浪的心还在突突地跳着,可很快,他的筋脉竟似被强行剥离,阵阵抽痛。
沧浪看向偷袭成功的天启,抱着一本书卷,捂着半张脸,即使挡了嘴,也掩不掉笑意,用法力强行镇压住体内受了波动的了无草,暗暗道,“原来是真的动了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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